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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足赛酿班古拉式惨剧 申花小将可能提前告别绿茵
鼻孔里塞着氧气导管,左胸上还插着输气导管,坐在病床上的申花球员杨纯刚时不时地挪动一下身体,想要调换一个舒服的姿势,却总是事与愿违。从前晚在申花和曼城的比赛中受伤到昨天,整整过去了24个小时,他却愣是没有合过眼。“我不是要强迫自己不睡,是确实一点儿都睡不着。”杨纯刚神志依然清醒,说话时气息有些微弱,心情俨然糟糕,“呼气吸气有些困难,心跳的感觉也比平时明显得多……究竟几天能够出去?医生没跟我说,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我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……”
夜幕初上,东方医院909房间里的灯光有些冷暗,同房的两个病友都已经是爷爷辈的岁数,21岁的杨纯刚俨然成了这个病区里最醒目的病人。枕头边立着的便是一个一人多高的氧气筒,现在的他,必须借助这样的辅助设备来维系正常的生理。床牌上“一级监护”的四个大字有些醒目,每隔一个小时,就会有专门的值班医生和护士,到他的床前来记录他的情况,被照顾者的生活,让他觉得有些不自然。“现在人感觉好多了,呼吸还有些困难,但至少不像之前那么疼了。医院就是太安静了,没一点事情可做。”
这又是一个孤独的夜晚,因为上班的缘故,原本在身边照看的父母亲不得不暂时地离开他。也有几批朋友来探望过他,临走前留下了几份杂志和报纸,孤零零地堆落在床的一角,显然,此时的杨纯刚并没什么心思去翻阅它们。更多的时候,他只是低着头,摁动着手机的键盘,或是干脆扭过头去,朝窗外发呆。前一晚球场上发生的那一幕,显然让他心有余悸。至于受伤的那一下,按照杨纯刚自己的回忆,当时的情况就好比他是在前进的过程,遭到一股巨大外力的冲撞,整个人被直接向反方向顶了回去。被曼城队左边后卫撒切尔撞飞出几米远之后,杨纯刚重重地摔在了球场边,许久没有起来,他说他当时挨了那一下之后整个人都已经蒙了。
“他(撒切尔)肯定不是冲着球来的,因为他过来的时候,把一个胳膊肘架在了胸前……”就是那记硬胳膊肘,给了杨纯刚近乎致命的一击,经过申花队医的紧急处理,倔强的他硬是挣扎着爬了起来,甩了甩头,跑了几步。“没事。”当时,爬起来后的杨纯刚只说了这么一句,但他对当时已经发生的情况显然是估计不足。起身后,在跑了差不多40米之后,他身体一斜,整个人瘫倒在了曼城队的禁区里,全场哗然……
“其实起来之后,我就感觉胸口很疼,呼吸不顺畅,但我当时还以为只是被撞着岔气而已,就没多想。但跑了几步之后,就感觉不行了,整个左半边(肺)感觉跟空了一样,吸不上来一点气。直到那个时候,我才真正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,像是要完蛋了一样,心一想,头一麻,整个人就下意识地软下去了。”杨纯刚再度倒地之后,队医尤亨疯一般地跑了过来,他看了一眼杨纯刚的情况,便大声地向场边呼喊,“change(换人),change!”随后,杨纯刚便被救护车紧急送往了就近的医院……
杨纯刚先是被送到了就近的建工医院,确定为气胸之后,又转移至了东方医院,路途加上等候折腾掉了不少时间,等到做完手术,已经是8月5日凌晨1点半。气胸的手术不复杂,简单的说就是在受伤部位穿刺抽气,用导管把散布到胸腔的气抽出来。如今,病床上的杨纯刚最刺眼的地方,便是直插进左肺的那根导管,他说他甚至都能够清晰地感觉气息的进出。手术之前,医生给杨纯刚的上半身的一个部分做了局部麻醉,这很大程度上减少了他的痛苦。不过,后来动刀时,小伙子还是有些头皮发麻。“没事,你就把头扭过去吧!”见到他有些紧张,医生给了他一个建议。听了医生的话,杨纯刚乖乖地把头转了过去,但他还是能够隐隐感觉到胸口被刀切开一个口子,而当医生把输气的导管,用力插进胸腔的时候,他感到了这辈子最深最深的一次疼痛。“管子戳破的那一下,真的是很疼很疼……”说到那段痛苦的经历,杨纯刚都有些后怕,但他还是没有叫出声来。“管子进去之后,就是再处理一下之前的切口,该缝的地方缝一下,该弄紧的地方弄弄紧。”杨纯刚的伤情最终被确定为外伤性气胸,左肺压缩面积高达65%。外伤性气胸压缩面积超过30%,就已经是比较严重,按照医生的说法,如果人肺部压缩的面积接近90%的话,就会出现休克现象,将会严重威胁到生命。
“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,直到现在也还没有睡过。可能,今天晚上困了之后会睡一下吧!”肉体上的痛苦,心绪上的波动,让杨纯刚一夜无眠。病房里没有电视,朋友给他送来一部半导体,他说他要用这个听球队和马竞的第二场比赛。现在的状况,让他不敢多想以后,也没法设想未来。“我现在就算是肺长好了,也得休息一段时间。至于出来之后能不能踢球,医生现在也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,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那种。”说着说着,杨纯刚又把脸侧了过去,窗外的霓虹依旧绚烂,但属于他的黑夜却还要继续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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